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渭南橡胶公司宋登峰随笔《关于生死》

作者:宋登峰 时间:2017-09-19 浏览次数:4274

在儿时的记忆里,葬礼就是村里有人去世了,主家全家披麻戴孝,自己家长跑来跑去帮忙,乐队吹拉弹唱,晚上放个电影,记忆最深的还是最后一天的酒席,鱿鱼品、酸辣肚丝汤、甜盘子......现在想起来仍然是口水直流。

时光如梭,转眼间已步入而立之年。面对一场场葬礼,自己的内心犹如翻倒的五味瓶,酸甜苦辣咸不可言喻。

小学一年级的时候,爷爷去世了。刚学会骑自行车的我在大人的安排下去商店买白纸,“你爷爷老了!”进贤爷爷问了一句,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原来人不在了也可以这样说,我默默地记住了这个词。

再到上四年级的时候,早上回家吃饭才知道对门三婆老了。他们家大门口的人像织布的梭子一样进进出出,所有的人都是面色慌张,窃而不语。我不由自主走进院子,想再看三婆一眼,尽管很胆小,尽管很无知,可一想到老人拉长声调叫我名字去她家拿好吃的的场景,我觉得她仍在我身边。

进到院子,满院狼藉,只见棺材摆在去后院的门前,上面盖着厚厚的被子,两边各坐了好几个人看着。后来才听母亲说三婆是被火炕的火引燃被子烧死的,具体的过程好几年后才听大人们谈及。

1999年秋季,噩耗从外婆家传来,四舅开三轮卖苹果出车祸了,小表弟也伤的不轻。我跟着爸妈来到外婆家,灵堂就设在刚进大门的地方。四舅冰冷的身体穿着寿衣躺在门板上,我用尽全力去叫去摇,他一动也没动,他已经走远了,永远不会回来了,我坐在他身边,低头痛哭,摸着他的手久久不愿离去。

2004年初冬,我上高二。一天晚上周超突然跑来找我说他姨家娃喝农药自杀,正在县医院抢救,二话不说我俩就往急救室赶。还没到病房,就听到有妇女的哭喊声,透过门窗,只看到一个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忙前忙后,一会打针,一会按压,一会又安排护士做其他项目。小伙可能真是心意已决,虽然经过现场人员五六个小时的抢救,最终还是合上了双眼,此后的大半年时间,我心里都笼罩着一层阴影。

2013年外婆的去世是我始料不及的,从住院到人走不足一星期,老两口前前后后在我家待了有十年时间,对外婆的感情是不言而喻的。独立、自强这是外婆留在我心里最深的印象!当把外婆的遗体接送到家的那一刻,母亲嚎啕大哭,她心里的苦我明白。

2016年105日孙露一曲预谋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,因为这一天我和众多的亲朋好友送走了妻子年仅27岁的堂弟。在坟前,她们姐妹俩哭的天昏地暗,我强忍着泪水拉着妻子下到坟中看了最后一眼,轻轻地拂去棺材上的土,整理了一下棺罩,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。

今天,李师傅送走了他年过八旬的老父亲。老人走的亦是如此突然,前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在一起喝酒,晚上回去老吴还见老人在院子推着曾孙遛弯,第二天就走了。参加吊唁的时候,看到老李抱着河北老家来的亲戚痛哭不已,我也悄悄地擦拭眼角。

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,我时常用这句话告诫自己要及时尽孝。我的到来对父亲而言似乎不是那么轻松,因为当时父亲已过不惑之年,而我的前面又有好几个哥哥。 尽管有一万个不愿意,父母还是坚强地撑起了这个家,时至今日,我已成家立业。去年父亲的一个手术还是让我狠狠地捏了一把汗,尽管术后康复挺乐观的,但是我心里总像是给自己设置了倒计时似的,尽量做一些事不给自己留下遗憾。

生命是一个轮回,生是死的开始,死是生的延续。静守时光,以待流年。一朵花,就是一个生命,一个轮回,一个世界。像一朵花般的绽放,享受生活,享受美丽,享受自然;像一朵花般的凋零,感知平静,感知洒脱,感知淡然,历练沧桑。花无语,芬芳于心;心无言,挚爱有声;爱无悔,坦然如斯!(宋登峰)